从白灵与秃子风第一次邂逅,她无数次考虑究竟是什么人能将三百万元石花在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她生长于九仙楼,理解事情的角度自然与寻常女子不同,起初,她只是觉得秃子风是一个口味独特、喜欢稚女的寻欢之人,但她仍然好奇他为什么说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自由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脸上长着雀斑的瘦小孩子长成了天香国色的绝色少女,但凡见过她相貌的人无不赞叹是上天的鬼斧神工造就了此等倾世容颜,她骄傲、自信,因为她是临仙城当之无愧的花魁,王侯将相、风流才子无不拜倒在她的裙下,曾经对她呼来喝去的老婆子们唯唯诺诺,就连九仙楼的老板也不得不给她三分薄面,她觉得自己无比自由,她想让那个秃子风知道,他错了!可秃子风却再没有出现过。
能将三百万元石轻易挥霍的人怎会默默无闻呢!为了向秃子风证明自己并没有说错,不顾当时老板的反对,她开始了寻找秃子风的旅行,九仙楼浩浩荡荡的队伍在三年间转遍了各个城市,却仍旧是一无所获,得到的除了文人墨客的溢美之词,只有厚厚的一摞账单。
为了还账,九仙楼不得不辞退了很多的员工,修缮维护的费用也减少了很多,曾经因白灵而盛极一时的九仙楼却也因白灵的骄傲放纵衰败了下来。九仙楼幕后的老板退出了,剩下的员工脸上也没有了往昔的笑容,就连对她礼遇有加的王侯也逼她为妾。
她终于开始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时她才想通那晚脸上带着醉意的秃子风所说的话,“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自由的。”因为,他们还有责任。
从她成为花魁,九仙楼除老板之外的领头人起,九仙楼的未来就担在了她的肩上,只是她却浑然不知罢了。
后来,她机缘巧合拜入毓秀山门下,多亏她那个爱管闲事的师傅,她才得以让九仙楼苟存至今。现在的白灵褪去了浮华,大起大落的遭遇锤炼了她的心境,如果说此刻让静芸找到一个词汇来形容白灵,她的回答一定是——温婉如玉。
笑容中有着花魁的妩媚却又不失优雅,淡蓝色的锦服衬托着她华贵的气质,因为是狐族的缘故,白灵有着一头雪白的长发,白发看着不但不突兀反而显得她愈发脱俗。
静芸看着眼前看不清修为却对自己颇为恭敬的白灵,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
她是刚刚才了解白灵与张仙余之间的故事的,若是站在一个八卦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个十分暧昧的故事多少会让人忍不住去掺和。
可她此刻对张仙余的感情却是十分复杂的,他是自己的师傅,是自己的偶像,她不止一次的希望,两人之间能够平辈交往,而并非是仙帝与晚辈。
当他与白灵的往事暴露出来,她借此机会终于揭开了张仙余故作高冷的面纱,她以为他们成为了平等的同伴,她可以向张仙余说出自己的看法。可她却忘了,即使他天性散漫,即使他如今泯落凡尘,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言出法随的仙帝。
她开始考虑,自己真的有资格做张仙余的同伴吗?或许她还是应该像小徒弟一样跟在张仙余的身边,鞍前马后的侍奉?或许自己想与仙帝平辈相交真的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姑娘?”白灵打断了静芸的沉思,“请教您同伴的姓名是叫秃……?”“秃子风,”回过神的静芸没等白灵问完,便抢先回答道。“他叫秃子风。”
白灵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眼神中满是惊喜,声音因为情感的波动而变得哽咽,“真的是他?!他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少话想对你说!
但静芸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白灵立即展开圣级的感知领域去寻找秃子风也就是张仙余的位置,可她却猛然想到除了外貌她对秃子风却是一无所知,这又该何从去感知位置呢?
白灵情急之中抓住静芸的肩膀不断摇晃着焦急说道:“他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他?”
可静芸却如同丢了魂魄一样,对白灵的失控之举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如同木偶般回答着:“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懂他。”
白灵松开手,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强作镇定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丢了一样东西。”
“丢了一样东西?很重要吗?”
“攸关性命。”
“攸关性命?”如果真的是那个一掷三百万的秃子风,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他攸关性命?难道是延命的仙丹?白灵坐在静芸身边,将静芸的手掌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轻身说道。
“能和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看着眉眼间满是包容的白灵,泪水无声的从静芸脸庞滑落,终是变成嚎啕大哭。
“我……我……,我只是想让他活着!”
说着,如同泪人的静芸,扑进了白灵的怀中,而白灵也只是轻轻抚摸着静芸的头发,任凭泪水打湿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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